零叁

牵手开始的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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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超大人轻笑出声。马了顶大问他怎么。

他说为什么你在床上床下完全是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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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了顶大看着超大人因为手肘搭在栏杆上而自然垂下的手腕，产生了一种想要牵上去的冲动。

超大人游刃有余地在同别人交谈并没有看出马了顶大的小心思，等他微笑地目送走对方回头看向马部长的时候，就看见他盯着自己的手。

“要牵一下吗？”他吊儿郎当的逗马了顶大，即使知道对方已经结了婚有了夫人。

马了顶大听见了他说的话，眼睛却没有离开那只手，看见它展开了，手心朝上伸向自己。

鬼使神差的马了顶大将手放了上去。

与想象的并无不同，干燥，温热，跟自己手的大小差不多，超大人握住他的手之后，就开始细细的摩挲，大拇指扫着他的四指，轻轻捏捏他的手心，马了顶大心里犯痒，好像呼吸都跟着他的动作变得急促。

超大人笑着看着马了顶大的反应，手上感觉到对方的手心变得滚烫，马部长却突然大梦初醒一般抬头看向他，然后抽出了自己的手，转身走掉了。

超大人知道他在逃避，但是却不知道他在逃避什么。是有夫人不能出轨的责任心还是什么，其实他想告诉马了顶大她那么有名的“社交皇后”无人不知，但是什么都没来得及说，他就在二楼的楼梯间看见了马了顶大仓皇而逃。

这场酒会是一个财阀举办的，超大人能来是因为听说有好酒，马了顶大却从来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他不爱喝酒，也不懂酒，但是超大人在下班前半个小时过来软磨硬泡自己，他一个不小心就松了口答应了他。

然后喝了两口香槟之后，就唐突的牵上他的手，马了顶大坐在车上开始懊悔自己刚才的行为，喝酒真的误事。

第二天是周六马部长上午刚吃过早饭，就发现超大人像没事儿人一样过来找自己，他问干嘛。

“想你了。”超大人嬉皮笑脸地说。

“想跟你谈谈。”在马了顶大开口撵他之前他收起笑容补充了一句。

“没空，不谈。”马了顶大眼看着要关上门。

“急什么，”超大人伸手搭在门上，马了顶大就不敢真的关门怕夹到他，“我要说工作。”

“周一到周五，跟你上班时间一样，有什么工作到外交大楼办公室说。”

超大人说他无情，然后顺着半开的门缝溜了进来。

“赶紧说，说完走。”马了顶大靠着玄关的柜子满脸透着不耐烦。

超大人看着面前这个穿着家居服的男人，想起来昨天还西装革履的摸过他的手，他有点牙痒痒，想咬他两口。

他走上前两步说其实没什么想跟你说的，反正说什么你也不会听。然后就吻了上去。

马了顶大明显被吓了一跳，伸手想推他，超大人抢先一步握住他的手腕固定在他身后，手垫在马了顶大后脑勺，整个人被嵌在他怀里动弹不得。

虽然马了顶大早在鬼迷心窍牵手之前就对他有过非分之想，但是现在对方真切吻上自己之后他脑子里第一个冒出来的想法居然是“桃核鹿怎么办”。

于是他大义凛然的再呼吸间隙推开了超大人，对方摊手看着他。

“……我结婚了。”良久马了顶大干干巴巴说了一句。

没想到超大人冷笑一声说：“我以前还真不知道我们马部长是这么……”他似乎是在想措辞，向后退了两步歪头补充到“这么循规蹈矩的人。”

他话里的意思马了顶大不想过多的纠结，以他的性格来讲自己总会在爱上一个人之前死命的把他推出去，事后会很懊悔，但是他控制不住。

“离开我家。”他推搡着超大人。

超大人边攥着他的手腕边问是因为对桃核鹿刚到愧疚，还是真的喜欢她。

马了顶大知道自己对桃核鹿的感情一定不是爱，但是他又不能在他们三这段感情里想到为自己更好的托辞，于是他选择逃避。

虽然都是男人，但是他的力气总会被超大人丝毫不费吹灰之力就压制住，手腕被他松垮垮地握在手里，动脉处传来对方手心的温度，他竟然不想抽出。

每周的例会上他总会隔着一整个会议桌目光不自觉地停留在超大人的一双手上，白净纤长的手指转着笔或者拿着纸张，他知道超大人在坐到国防部长这个位置之前这双完美的手也执过枪，也曾染过血，也曾杀人不眨眼，换句话说他们两个没什么绝对的好人，蛇鼠一窝罢了。

出神的间隙他也幻想着自己如果是那支笔也不错，冰凉的金属跟着他的指尖转动肯定会染上他的温度。

马了顶大知道自己向来不是什么思想纯洁的好人，显然超大人也知道，他脸皮就薄了起来。

“所以，你只是想摸我的手，不想跟我接吻吗。”超大人看着他又开始看着自己的手走神，甚至不愿意抽出他的手腕，就这么安静的放在自己手心。

大梦初醒般他抽了出来。

“马部长这是什么毛病，”他笑着又凑近“那我用手也不是不行。”

一句话说到马了顶大心窝里，面子上还装作正人君子想要否认，被超大人堵住了嘴，温热的唇又覆了上来，这次没有强迫，留足了给他逃离的空间，马了顶大却认命一样闭上了眼睛。

后来他知道桃核鹿跟超大人也混在了一起，他当然知道超大人不爱她，只是惊讶于他逼自己离婚的手段。

马了顶大说他离经叛道。

“马部长想要离婚的心思都快写在脸上了，我替你做这个恶人不好吗，”他笑嘻嘻凑过来，满不在乎地说，“臭名远扬的是我，你担心什么。”

马了顶大问他管这叫担心？

“那你是想骂我道德败坏，还是想夸我无师自通呢。”

“当然要夸你。”马了顶大笑着看他。

“卑职的荣幸。”他装模作样不去理会马了顶大的嘲讽，反正他知道他也是开心的就行了。

后来超大人就更加理所应当的在马了顶大家里蹭吃蹭喝，而且晚上还不走。

晚上他抱着马了顶大问是不是早就想这样了。

他不置可否。

“你的死要面子不知道为什么在爱情上表现的这么明显，主动说爱我很丢人吗？”

“你是什么初吻还在的小男生吗？爱来爱去，不知道的以为我在睡未成年。”马了顶大窝在他怀里说。

超大人轻笑出声。马了顶大问他怎么。

他说为什么你在床上床下完全是两个人。

他转过身与超大人面对面手臂环上他的脖子问更喜欢床上的他还是床下的他。

“未成年的小男生才做选择，我都喜欢。”超大人凑上去吻他。

他们从来不说爱。